左倾颜正了正神色。
“接下来的这个月,由儿媳替您诊平安脉,不要私下见杭太医。”左倾颜一本正经,“父皇若做得到,儿媳就想办法接您回宫。”
祁天威有些难以置信,“就这么简单?”
左倾颜的态度忽冷忽热,叫他心底发虚。
“朕不信你。若真如你们所说,你们的人在南山救了朕,为何不知会诩影和杭春山?为何擅自把朕带回烬王府,藏了那么久?”
他越发觉得杭春山言之有理,他们就是不安好心。
此言一出,气氛陡然凝滞。
四目相对,左倾颜不再示弱退避。反而不闪不避,与他电光火石桀然对峙。
半晌,左倾颜徐徐开口。
“父皇已经将储君之位传给殿下,殿下临危受命,现已亲赴阳城坐镇三军。”
“殿下若能一举挫败顾千殇,东陵无疑将成为三国最强,父皇只需要留着这条命,就能坐享其成,儿媳实在想不明白,您为何还要这般猜忌我们夫妻二人?”
祁天威闻言横眉怒目,“你放肆!竟敢用这种态度跟朕说话?”
然而,左倾颜一改往日在他跟前的柔弱随和,态度强硬,凛然看向皇帝,“不过短短数日,父皇就听信小人谗言,对儿媳态度大变,更对殿下心生猜忌,质疑殿下的孝心!”
“说句不中听的,父皇如今被困于这皇庭别苑里寸步难行,不知道夹着尾巴做人,难道还妄想要我卑躬屈膝向您表忠心?”
“父皇,您未免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吧!”
左倾颜像是变了个人,话一句句直戳心窝。
“你!你敢忤逆朕!!”祁天威气得全身发抖。
杭春山说得没错,他真是瞎了眼,才会让这女人嫁给祁烬,又把储君之位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