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素来冷傲的云溪,脸上也充满难以置信。
“可是,烬王为何要杀皇帝?”这不应该呀。
“依我看,他不是真想杀了皇帝。”左成贺眸色深沉,若有所思。
方才,他假扮成内侍回到乾政殿,本欲行刺,却见到一群训练有素的刺客直奔皇帝而去,那帮人的行动方式,莫名地似曾相识。
他刚刚才想起,当初在北境,祁烬的人袭击县令府,佯装刺杀兰提真穆时用的就是这般手法。
祁烬佯装刺杀皇帝,又不是想取他性命……
那些刺客手里拿的,也都是当初兰提沁儿带去虞城三地那帮北戎禁军独有的弯刀。
原来,那批弯刀最后被祁烬的人悄无声息收走了。
难道从那时,他就已经布下今日之局?
可若只是为了嫁祸北戎人,破坏议和,祁烬根本没必要安排第二次刺杀,以狗皇帝多疑的性格,一次足以。
而且,祁烬若是不愿意和谈,在北境的时候,大可以一口拒绝。
当时的北境,所有人都以他马首是瞻,就算叶轻与他有些私人恩怨,也抵不过他皇子的威势。
左成贺修长的手指托着额头,百思不得其解。
这第二场刺杀,到底有何目的?
烬王的谋划,难道是想借这乱世提早入主东宫,亦或是,直接坐上那张龙椅?
总觉得,在这场博弈中,他似乎一直忽视了什么……
“霞姨,你怎么了?”云溪忽然一声惊呼。
左成贺回过神,就见朝霞盯着那一食盒桂花糕满面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