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兆桁连着个把月操劳战事,忧心家人,难得沉沉地睡了一觉。
今日,比寻常起晚了半个时辰。
他睁开眼,枕边果然空了。杨伶向来早起,晚上折腾得再厉害,她总能雷打不动四更天起身练武。仿佛那事后累的人只有他。
整的他偶尔都有些自我怀疑了。
左兆桁忍不住想起她练武的时候英姿飒爽,面容冷肃的模样,跟晚上那副娇媚得滴出水来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他失笑起身,下榻穿衣。
一切整理妥当时,他瞅了那燃了一夜,几近覆灭的烛火一眼,忽然想起什么。
眸底淌过几缕无奈。
既然已经有所抉择,那东西还是赶紧烧掉的好……
他下意识朝腰带后面摸去,忽然一愣,一把抽出腰带,翻来覆去看了几遍。
东西呢?
他想起昨夜腰带解得有些急躁,抽出的时候似乎卡壳了一下,大抵是掉出来了。
思及此,左兆桁拧着剑眉满帐翻遍,却是一无所获。
他枯坐在矮榻前出神。
一股不安笼罩着他。
他猛地起身,重新系好腰带,穿上铠甲,朝练武场走去。
自从秦征死后,左兆桁不计前嫌重用原本骁骑军的几个将领,并未更换自己的人,这让骁骑军将士们感到十分意外,也由衷敬佩左兆桁的宽宏心胸。
经过这段时日的相处,骁骑军的将士们早已对这个有勇有谋的主帅心服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