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神之际,身后传来叶轻关切的询问,“你怎么了?”
她本欲执起银钗的手停在半空,硬生生收回袖中。
“没……没什么。”
她掀帘的手一顿,转身看向叶轻,“我总觉得叶大公子有些眼熟,不知烬王选妃宴那日,公子可曾进宫?”
叶轻闻言神色微变,眼里眸光闪烁,默了默才道,“去是去了,不过我极少入宫,又不胜酒力,被二弟他们灌了几杯,宫宴未曾结束就离开了。”
见她面色陡然苍白,叶轻深吸了口气,定神问道,“大小姐这是怎么了?”
“没事,许是我认错了……”她扯唇惨笑,转身钻出了马车。
正午时分,似火的艳阳高照,她却只觉遍体生寒。
也许,这就是天意?
她失魂落魄缓步而行,膝盖上的伤隐隐作痛,却远不及心如刀绞一般的钝痛。
“左倾颜,快上车,”一辆马车跟了上来,车帘拉开,露出杭雪柔娇美的容颜。
杭家的马车竟还未离开。
见她无动于衷,杭雪柔神色不耐又道,“看在你脚受伤的份上,本小姐送你一程,快点上来!”
左倾颜看着自己被渗出的血迹染红的裙子,果断撩开帘子上了车。
待她坐好,杭雪柔熟练地打开药箱,在她膝前半蹲,毫无顾忌地给她上药。
那眼神清澈如泉,至纯至性。
她觉得自己对杭雪柔又多了一分了解。
似乎感受到她诧异的神色,杭雪柔板起脸,“我为你上药是听从师门教诲,遵循医者本心,你可别把自己当棵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