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不是第一次了。
反正周故渊眼里,她就是这样的人,最狼狈的一面被看到也没什么,又不重要。
步梯房没有楼梯,上楼时的每一步都格外清晰。
皮鞋踩过水泥地面,昏暗的楼道灯光打下来,在墙上影影绰绰的晃动。
走到家门外,谢知时拿出钥匙,略微偏过头,“家里可能比较挤,你忍一下。”
周故渊这样的大少爷,恐怕连这样的小区都没见过吧?
从认识起,周故渊的字典里没有“节约”两个字,更别说省钱。
周故渊抬了一下眼,望着她瘦削的背影,就算是三月初的天穿得不少,仍然看得出高挑瘦削。
微微低头时,衣领下的后颈露出。
脆弱得不堪一击。
门锁拧开,谢知时知道周故渊在看自己,但只能装作不知道。
客厅里留了灯,谢母躺在沙发上,身上盖着一条起了球的毛毯。
似乎睡得很浅,听到开门的动静后,立即醒了,坐起来看向门口,还没来得及开口,就看到有外人,立即坐正。
仓惶收起毛毯,折叠起来搭在臂弯,局促地看向来人。
“知时,你怎么带朋友回来,也不说一声,你们先坐,我去给你们倒杯水。”
“妈,你去休息,他坐一会儿就走。”
“这——”谢母犹豫地看着周故渊,只觉眼熟,但不是很记得是谁。
大概是以前见过的,那也是好多年前了。
周故渊一身西装笔挺,眉眼冷峻,与四周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