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演、制片人都同她热聊着。
席间还能听到有人提及顾寒川。
慕念晚靠着往后靠着，转动着手里的酒盏，眸色深渊，神情慵懒。
“……宁影后，您跟顾先生大婚的时候可别忘了我们这些人啊。”剧组制片人谄媚开口。
宁思卿笑，眼角余光却瞥向了从始至终都极为沉默的慕念晚，温婉亲和，“那是当然。”
结婚吗？
慕念晚晃了晃酒杯，薄唇勾了勾，说不出是冷漠还是嘲弄。
她放下酒盏，悄然起身，不惊动任何的人出了包间。
宁思卿一直微笑的同周身的人说话，余光瞥见她离开的身影，绯唇抿了抿。
洗手间——慕念晚撑着洗手台，微微抬头看着镜子里神色漠然的自己，好一会都没动静。
直到洗手间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她方才将手伸到感应龙头下冲洗。
宁思卿站在她身侧，从随身携带的包包里掏出唇蜜，拧开涂抹，一张清丽容颜近乎完美。
“慕小姐，没想到我们还有合作的一天。”她盯着镜子里仪态端庄优雅的自己，丝毫不见那日被怼的失态狼狈。
慕念晚抽过纸巾擦了擦手，浅笑，“既然都在这个圈子，合作不是很正常吗？”
不是没听出来她是说林诩电影自己把她换了的事。
她是不喜欢宁思卿，但向来也公私分明。
之前把她换了是真觉得不适合，可显然眼前的人不这么想。
慕念晚无心解释，扔掉纸巾就要离开。
宁思卿脚步一转，直接挡在她身前，伸出手，看似友善实则挑衅，“合作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