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许言不紧不慢走上前,从火炉中拿出一张侥幸没有被烈火焚烧的考卷,阅读了一遍。

    看完之后,忍不住嗤鼻一笑,轻蔑道:“满口仁义道德,之乎者也,便是圣贤之道了?”

    “那这圣贤,也未免也有点太好当了。”

    “你……你说什么?!”

    此话一出,一众老头瞬间都炸开了锅,纷纷发飙怒吼,“一派胡言!”

    “大言不惭!”

    “狂言欺世!”

    “无耻狂徒,快向圣贤先祖下跪请罪!”

    他们这些老家伙,自幼饱读圣贤书,一辈子将圣贤之道奉若圭臬。

    许言这番话,不仅辱没他们的信仰,更是否定了他们的一生。

    面对老头们口臭冲天的职责,许言微微一笑,不紧不慢走进翰林院大堂内。

    随即当仁不让,坐在原本属于吴增寿的主座上,淡淡道,“笔墨伺候!”

    一群老头面面相觑,谁也不愿意搭理这个狂徒。

    最终还是吴增寿走进去,取出一副笔墨纸砚,没好气扔在许言面前。

    许言不怒不恼,自行研墨,将宣纸平铺开来,用毛笔沾上墨汁,一字一字书写开来。

    吴增寿等一众老头,就这么站在院内,看着许言笔走龙蛇,奋笔疾书,一个个都面露懵逼,不知道他在写什么。

    大约一炷香的光景,许言随手将笔一扔,面前的宣纸已经写得满满当当。

    他不紧不慢走出大堂,潇洒地将纸甩在郭百贤脸上,淡笑道,“睁大眼睛,好好看看。”

    “看看我写的这些道,和你们的圣贤之道,哪个更圣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