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婧很忙,她每天都很努力,公众号之所以在很短的时间里增粉无数,是因为她很勤奋,每天晚上回到家手指就飞快的敲击键盘,用第一人称写她的新小说:

    未来的路很长,曾经充满热血和希望,在梦想和现实里彷徨,却落得入骨绝望,看不到未来的曙光,幸好有你在身旁。

    我从未见过我妈,直到我爸临走的那一刻,我才明白原来我妈一直在我身边,待我知道这件事时,也同时得知她在几年前离世了,这是三重打击,我呼吸凝滞,几近晕厥。那天下着细雨,天空昏暗,外面的一切都被人世间的伤痛所冲洗,就连空气都仿佛被尘世的离愁给清冷的冻僵,我的眼眸里满是哀伤的泪水,双目痛的睁不开,浑身不停颤抖着,心里更是悲伤满地。我爸走了,他留给我一个厚厚的笔记本和一封长信,在弥留之际,他说要和我妈永远在一起。

    看完了我爸的笔记和那封长信,我带着那封信上了飞机。我靠在机舱的座位上,悲哀和疲累让我昏昏沉沉地睡去。

    朦胧间不知道自己在哪,只意识到我在看一本书,我读着书中的文字:“却死香,传说中的一种香,能使死者复活,海内十洲记·聚窟洲却死香,香气闻数百里,死者在地,闻香气乃却活……”

    突然周遭一阵晃动,书从手中滑落,我倏然惊醒。

    “女士们,先生们,飞机正在下降,请您坐回原位,系好安全带,收起小桌板,将座椅靠背调整到正常位置,所有个人电脑及电子设备必须处于关闭状态,请确认您的手提物品是否已妥善安放,稍后,我们将调暗客舱灯光,谢谢!”

    飞机落地后,机舱扬声器里流出中英文播报,那声音像是在向我宣战,仿佛是在告诫我接下来该去面对一场未知的战争。

    北大本科,清华硕士的我,拥有人人羡慕的高薪稳定的工作,还有起点很完美的人生,这要感谢我伟大的父亲,只要想到父亲不在了,永远的再也见不到他了,我便悲痛欲绝。机舱里的乘客陆续都下机了,我却一动不动地靠在椅背上,紧闭双目。

    “先生?”乘务员走来,关切地问,“您还好吗?”

    “没事,”我睁开眼,稳了稳心神,说,“谢谢。”

    我解开安全带,起身离座从行李架上取下皮包。下机之前,我又摸了摸外套口袋的那封信,确定它还在后,我才放心地走向机舱口。

    即使在此时此刻,我也很难相信我就是父亲好友宁姨的亲生儿子。我已经很多年没见到她了,虽然父亲和她没告诉我这件事,但我一直把她当做不是母亲胜似母亲的那样的长辈。而此次要见的是宁姨的儿女,也就是我同母异父的哥哥姐姐,还有一个比我大几岁的外甥。

    “我是肖欢和米月的儿子,”我把笔记本和信封给他们,“肖烽。”

    洛姨,不,我觉得我应该可以从现在开始名正言顺的叫她妈妈,我妈在认识我爸之前,有三个孩子,大姐周黎,二姐周文和二哥周武是龙凤胎,周黎的儿叫云飞,也就是我外甥比我早三年出生。我的出现显然引起了轩然大波,他们难以置信的把我从头看到脚,再从脚看到头,每个人像看外星人一般,眼里全是好奇,惊讶,瞪大眼睛仔仔细细地看。

    “我妈除了我们还有一个儿子!”周黎、周文、周武震惊的同时,一头雾水地看着手中的笔记本和信封,“你弄错了吧,怎么可能!”

    “这么说,你是我舅舅!”云飞笑了,挑着眉说,“奇人自有奇事,不愧是我母亲的母亲!”

    我弄不清楚他们是友好还是嘲讽,我指了指那个信封,说:“我爸想和我妈在一起,希望你们能同意。”

    他们半信半疑地看着信,我在期待中惴惴不安地等着,随时准备他们提出任何要求,只要能让我爸和我妈在一起,只要我能做到,我都满足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