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养的鸡下的蛋,都是攒着过节家里来客了再吃,集体养的鸡下的蛋,就拿出来卖钱。
余惠笑了笑没说话,挑了四十个鸡蛋,算了账后付了钱。
卖鸡蛋的隔壁就是卖鸡的,鸡卖的都是公鸡,余惠选了一只大的,足足有八斤,七毛钱一斤,还要肉票。
鸡买好,余惠直接让摊主帮忙杀了,鸡血不要,鸡杂要,杀好她等会儿来拿。
摊主说没问题,让她下集之前来拿就成。
钱兰看余惠买鸡,也有些一意动,她们家还是过年吃过鸡呢。
但想到她娘家妈,说家里的小弟弟要结婚了,让她下个月寄二十块钱回去,她就打消这个念头了。
她和老于都是彼此家庭里的老大,她和老于的日子过好了,少不得是要帮家里的。
两家人都知道她们日子好过,有啥事儿也是找他们,要钱的时候居多,她有时也不想给,但到最后都得给。
“大爷,你这席子,能编两米乘两米的吗?”余惠站在卖凉席和竹编背篓的摊位前问。
那大爷上下扫了余惠两眼,问:“你家床那么大呢?”
他编的凉席,基本上都是一米五乘两米的。
他还是头一回遇到,要他编两米乘两米的。
“不是。”余惠笑着摆手,“这不是孩子一岁了,该下地学走路了,我想要个宽些的凉席,铺在地上让孩子爬,学走路呢。”
大爷看了一眼余惠背后的孩子,北北见有人看她,就往妈妈背后面缩。
孩子白白净净的,脸上也有肉,一看就带得极好,大爷笑呵呵的说:“你们这部队大院儿的孩子就是带得金贵,我们乡下的孩子,那还铺啥凉席,直接就让孩子地上爬了。”
余惠笑了笑,“你看能编吗?”
“能编,不过要贵两毛钱。”大爷比了两根手指。
一条席子是八毛,她要再宽些就再加两毛,那就是一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