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兰气呼呼地回了家,她先将这事儿告诉了丈夫于强,然后就要去隔壁告诉余惠。
于强拉住她,“都这个点儿了,你去说这个事,不是让小余睡不着觉吗?明天,明天再说吧。”
钱兰一想也是,北北还吃奶呢,睡得也着,这个点儿余惠都该给孩子洗漱完,上床睡觉了。
明天再去说。
家里没油了,昨天余惠去集市也忘了买,早上她想做酱香饼,所以一大早起来,把北北放顾东他们屋里,余惠就去了副食店。
“同志,给我打两斤菜籽油。”余惠把油壶放在了柜台上。
负责卖油和卖酒的售货员,怪异地看了她两眼,嫌弃的用抹布搭在油壶手柄上,隔着抹布拿起了油壶。
余惠黑人问号脸。
这油壶表面她出门时还洗过的,也不脏,不粘手,她至于吗?
“是她吧?”
“就是她……”
“啧啧啧……”
余惠好像听见了背后有人在蛐蛐自己,她一回头,几个排在她后头的人,就停下了。
冲她翻了个白眼儿,看向别处。
余惠:“?”
她打完油,就离开了副食店。
一边走,一边想这事儿。
她很确定,那些人就是在背后议论自己,看自己的眼神也很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