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玉最近焦头烂额。
网店的退货率节节高升，差评也多了起来。香香公主这个ID在网络上已经臭了，一时成了全网黑。坛子里到处都是他家的退货贴。
小鱼无力的瘫倒在地：“不行，再这样退下去，我们资金链就断了！要赶紧把新订单取消，不然我们没钱付尾款的！——这些退回来的衣服还不知道要怎么办。”
小玉咬唇不语，就算刚开始没发现，现在她也明白了，是有人故意在搞她。对方买了不少水军，第一个帖子里，那几个上蹿下跳的，自称是香香公主粉丝的人，十有八九都是对方请的水军。
但是现在他们没钱了。连请水军的钱都没了。
在这一行也折腾一年了，结果刚开始盈利就出了这么一件事，小玉的嘴里满是苦涩：难道我就没有那个命吗？！
“服装厂那边催好几次了……要结尾款。要不，就算了吧？删号，剩下的衣服就死咬着不退了，能保住多少是多少……如果再继续退款，我们的利润都要贴光了！”小鱼看着小玉的脸色，小心翼翼的提议。
“就这么认栽了吗？”
“不然怎么办？我们总不能生意没做成，还欠一屁股债吧？我现在都不敢登号，全是骂我的！还好那图p的连我妈都认不出来，不然我都不敢上街了！”
现实如此，她们已是无路可退，即使心有不甘，小玉终于还是在“是否确认删除账号？”上按了确认键。
但是事情还没那么容易结束。
网店的衣服退不退，不是她说了算。没有确认收货的顾客，钱都压在平台，只要对方能举证出质量问题，平台一定会站顾客。光是处理退款、挨个电话央求顾客，都够她忙活好久了。
小玉一个电话一个电话的打过去，说的口干舌燥，只为了挽回一点点的损失。电话那头的人也许心软，也许……像现在这样，咄咄逼人：“你的损失要我来赔，那我的损失谁来赔？我一口气在你店里买了四件衣服，那件蕾丝裙，一百多一件，是，商场里差不多的要四五百，我贪小便宜，但是你如果不用照片骗我，我怎么可能花一百多买一块抹布？那衣服做抹布我都嫌不吸水！”
放下电话，小玉忍不住崩溃大哭：如果当初……没有点进去那个帖子多好，没有看见翠羽黄衫的成功多好……如果不是因为她，她们也不会想通过这种方式来赚一笔……如果不是第一次取得了巨大的成功，她们以为粉丝的钱特别好赚，也不至于衣服质量越做越烂……
可惜，后悔是世上最没用的东西。
……
香香公主删号的事情，翠翠第一时间发现，通知了晚晴：【那个抄袭狗，总算是消停了。】
【没有这个，总有那个。抄袭只能给她带来短期的效益，长远来看，即使我们不去搞她，她也会自取灭亡。其实有时候不是某个人有问题，是市场，大环境有问题。】晚晴并没有胜利的喜悦，因为她知道，在这个市场，这种事情只会层出不穷。这次是对手自己有致命的弱点，下次呢？
翠翠无语：【本来是想发来让你高兴一下的，你怎么这样啊？对了，台本我已经背的差不多了，衣服也收拾好了，班也调好了，就是回来以后要上一个月的班，想想都好惨，呜呜呜。你那边准备的怎么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