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临钧整个人裹在薄薄的毯子里,只露出一个脑袋,头发是乱糟糟的,头发间隐约露出的耳朵却是红的不像话。

    略显粗重的呼吸声在安静的房间内有规律的响起。

    伸手碰了一下贺临钧的额头,陆辛酉才发现贺临钧额头的温度烫的仿佛下一秒就能灼伤他的手指。

    贺临钧突然动了动,陆辛酉刚准备缩回手却被他一把抓住放回额头上,嘴里喃喃道,“……贴着……舒服。”

    陆辛酉僵着身体把手搭在贺临钧的额头上,只觉得手掌间的温度越来越高,连带着被贺临钧抓着的手腕也是。

    “你……这样不行。”陆辛酉梗着脖子把手从贺临钧手里抽了出来,然后推了推意识迷糊的贺临钧,道,“贺临钧,你醒醒,我带你去医院。”

    贺临钧终于有了一些反应,他偏过头来,睁开眼睛看向陆辛酉,因为高烧而变得有些水汪汪的眼睛略显无辜地看着陆辛酉。

    好吧,陆辛酉承认能把贺临钧略显迷茫的的眼神看成无辜,他确实是戴了那么一丢丢的滤镜。

    “陆辛酉?”贺临钧的声音里带了一丝沙哑,但是基本的意识还是清醒的,“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发烧了你不知道吗?”陆辛酉看了看四周,语气有些着急地问道,“你这里有退烧的药吗?没有我们就去医院。”

    像是才反应过来,贺临钧慢慢支起身体,背靠着床头,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没什么血色的唇干的有些起皮,他自嘲似的摇了摇头,“没想到还真的生病了……”

    “所以呢?”陆辛酉翻找的动作顿了顿,没好气地翻他白眼,“你以为你是钢筋做的骨头水泥砌的身体,永远不会生病吗?”

    “药在这里。”贺临钧看陆辛酉翻来翻去也没有头绪,终于开口提醒,并伸手指了指自己床头的柜子。

    “也不早说。”现在的陆辛酉仿佛一个炸毛的小刺猬,谁戳他都能被扎一手血的那种。

    找到了退烧药,陆辛酉去客厅倒了一杯水,然后把药片和水一起递给贺临钧,“赶紧吃药,再不吃我怕你会烧成一个傻子。”

    贺临钧抿着唇笑了笑,苍白的脸透着一股子病美人的味道,他接过陆辛酉手里的药,轻声说了一句,“谢谢。”

    “……”陆辛酉看他这副样子,瞬间没了脾气,沉默地看着贺临钧把退烧药吃下去。

    因为喝水的动作,贺临钧的下巴微微抬起,脖子线条流畅地勾勒出凸起的喉结,在吞咽的动作下一动一动的,漂亮又性感。

    gay里gay气要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