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顾冬玫火急火燎的赶过去之时,林如山跟个没事人似的,满面笑容的站在璀璨的阳光底下,一袭大红的外衣衬得他分外夺目。
“世子这不是好端端的吗?”顾冬玫皱眉,她竟然被骗了,林如山狡猾不是共识吗,她怎的就抛诸脑后了呢,如刀如刺的眸光顿时扫射向林如山的那名侍卫,她喝问道:“赵远,你要怎么解释?”
林如山大步流星的走近,一力揽下顾冬玫的火气,“是我让他撒谎的,顾姑娘有什么不满之处,我们可以慢慢谈。”
赵远神色复杂,林如山冲他使了个眼色,他不动声色的悄然退离现场,留给二人独处空间。
“不敢,今日多谢世子的出现,梁天锦和我那霸道的婆母适才对我嘴下留情。”顾冬玫心里有笔账,这点小谎与相救之恩比起来不过是牛刀小试,姑且可以忍受。
“我找顾姑娘来不为别的,只为图谋你我达成共识之事,梁天锦已经上钩,你赚的那些财产,我也会帮你都名正言顺夺回来,不必在一个死人身上大费周章,我们从活人入手。”林如山计从心起,他早知顾冬玫在梁府未必斗得过梁家母子,与其在一个死人上浪费时间,不如就从梁天锦入手。
近来林如山都在设计跟梁天锦攀交情,梁天锦好逸恶劳,巴不得所有商铺脱离顾冬玫手中,全权由他掌管,可他与顾冬玫的关系愈渐恶劣,想从顾冬玫手中拿到商铺的经营主理权得费好大的劲儿。
若是有别的经济来源,梁天锦就不必惦记着顾冬玫的资产,他没有梁老太太那般,有如此多的闲心跟顾冬玫撕来扯去。
梁天锦要的是风光,要的是面子,要的是他感到新鲜的女人,同顾冬玫做了两年的夫妻,他只觉腻味,想要换个女人,恰好有看对眼的女子与他如胶似漆,给他提供顾冬玫没有的感观。
“世子莫非有锦囊妙计?要怎样从活人入手,世子能否详细告知你的方案。”顾冬玫本欲寻仵作来了撬开死人的口,她闺中友人的父亲便是京都瞿临县的县太爷。
林如山微微招手,“当然可以,顾姑娘请附耳过来。”
顾冬玫听罢,便觉此计可行得很,对付梁天锦足够,“世子帮我这么大的忙,是要什么回报?”
“我帮你也当是在帮我自己,顺手而为,你如果真不想欠我,等我来日想好了,我再告诉你回报是什么,目下梁家还稳如磐石,你我动了梁天锦,得罪的就是梁丞相。”林如山没有把话说完,梁天锦只是盘小菜,重头戏在梁丞相处。
“那便依世子所言,我还有生意要忙,就不陪世子闲聊了,世子请便。”顾冬玫向林如山道别,他们只是合作伙伴,并非关系近一层的朋友,实在是没有别的可言。
“顾姑娘,做生意之余也要照顾着自己的身子,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何况钱是挣不完的。”林如山薄唇含笑,关切道。
“这就不劳世子费心了,我自己的身体,我会看着办。”顾冬玫对于林如山的关心反倒不适应,冷冷回复。
待顾冬玫前脚刚走不久,赵远就立刻迎了上来,问出他的不解之处,“世子,您方才明明在医馆,为何不对顾姑娘说实话?”
“老毛病了,不需要与她说,梁丞相可不是个好对付的主儿,我却瞒着顾大人将她拉入漩涡。”林如山说出这话时满面的自责神情,梁天锦确实不是个东西,但他的背后有梁丞相为他出头,单单一个顾府招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