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业火’对人类的‘异化’作用。很显然,‘异化’已经蔓延到我们队伍内部了。”冰清用秀丽笔在谈心笔录上写批示。
“业火?异化?”罗欣怡蹙眉低头,仔细回忆读过的名着,搜肠刮肚地想了一分钟,才小声问冰清:
“是……是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里提到的‘异化’吗?”
冰清一边点头,在谈心笔录上奋笔疾书,一边抬起迷人的长睫毛,赞许地看一眼罗欣怡:“你阅读量不错。”
罗欣怡对冰清肃然起敬:“没想到冰清所长对马克思主义的研读如此深入,以后还请您多指导。”
冰清面不改色,心里暗地爽翻。
罗欣怡的职位明明是领导心腹,实际上却演变成了领导心腹(大患)。
她多次指出俞冰清插足三角恋的作风问题,指责俞冰清越级消费、奢靡堕落,还给俞冰清起绰号叫“冬妮娅”。
俞冰清想过用物质享受去招安罗欣怡,但多次尝试无果,罗欣怡甚至不肯出席三万元一夜的spa,宁肯去健身房踩单车。
这让俞冰清束手无策。
万万没想到,这么刺毛的罗欣怡,居然因为俞冰清引用了J教授关于“业火”和“异化”的论述,就对俞冰清惊为天人,心悦诚服。
就像曹操在长坂坡招降赵云一样惊喜!
就像一碰就跑的小猫咪开始粘你一样惊喜!
这就是峰回路转,柳暗花明!
叫俞冰清怎能不暗爽!
她甚至打算晚上缩在丈夫怀里好好研读一下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原文。
这时候,J教授再次给冰清发来语音短讯:“你和白小鹿闹翻的事情,我知道了。我支持你的一切决定,你不用担心后果。”
丈夫都这么说了,冰清的底气就足了。
她决定对“异化”现象开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