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从六品的小官,竟夸下海口说要为超一品昭yAn公主、从二品金吾卫大将军和从四品的国子司业效犬马之劳?
真是痴人说梦。
“崔郎君,本殿给你一句忠告。长安太平不了多久了,你且自求多福罢。”
李琮挥鞭策马,头也不回地走了。
只留崔匪一人立于g0ng门之前,思绪万千,哑口无言。
他与她之间的距离是那么遥远。
即便是中了状元,即便是入朝为官,他仍有很长的路要走。
崔匪攥紧双拳,暗下决心,发誓一定要爬上更高的位置,做一条更好、更有利用价值的狗。
而急忙赶回府中的李琮并不晓得崔郎君的脑子里又多出了些什么奇奇怪怪的想法。
她换下官服,先去了明镜台。
竺法成端坐于蒲团之上,神情沉静,动作虔诚,似乎与从前那个在大兴善寺一心向佛、弘扬佛法的道融和尚别无二致。
李琮草草一礼,道:
“法成,半月后即可启程。”
通关文牒、兵马人手、银钱物资,准备了这些日子,可算是有了眉目。
李琮懂得保本培元的道理,她没拿自己的身家X命做赌注,而是以两国邦交,公主成亲的借口跟李敬要了一大笔钱和物资,加上窦缈暗里补贴给她的势力和财产,怎么也能组成一支浩浩荡荡的省亲队伍。
这支队伍明面上看是由昭yAn公主指挥,护送帛蜜罗王子回gUi兹国,庆祝两国结为秦晋之好,实际上却是一支由JiNg锐部队保护的商队。
“法成,这些天你在府里住得可还习惯?”
李琮见竺法成一次就要问他一次这个问题,她也知道竺法成的回答每次都是一样。即便如此,面上功夫她还是要做足的。
可是今天,竺法成的反应却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