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丛,你有心事?”
李琮一想到归云书正在屏风后听着她就浑身不自在,她yu盖弥彰地走过去,镇定答道:“并无。”
司道君恍惚间瞧见她身后有个影子一闪而过,问:“那是什么?”
李琮咳嗽一声,编起瞎话,道:“前几日养了只猫,许是它在捣鬼。”
司道君止住脚步,语气酸涩。
“阿丛在府里养了新猫,就忘了山里的旧猫了。”
司道君这话好懂得很,归云书一下子就听明白了。什么新猫,什么旧猫,这臭道士分明是在说李琮的新旧情人。
亏得阿琮还装作与司道君初识,二人怕是不知何时早就有了往来。
只是、只是那道士凭什么是旧猫?明明他归云书与阿琮相识得更早。
归云书正咬牙切齿,李琮的心也很忐忑。
司道君看着是仙风道骨的,可李琮知道他的醋劲儿不是一般大,他这醋劲儿施展的地方也奇怪得很,寄来的纸鹤一封不回就闹腾,看她身边换左一个男人右一个男人却哑声了。
要说这昭yAn公主本就打算与司道君来一段露水情缘,每月去终南山一趟,治治病看看猫顺便玩玩男人。哪想到司钧平是个认定了就不放手的,宁肯打破多年坚守的原则也要寻她。
李琮是一个无法理解Ai情的人。
她当然猜得出他日复一日的等待,她当然看得到他尾生抱柱的执着。
问题是,司道君想要的东西她同样也给不了。
“道君是冤枉我了。”
李琮g巴巴地说完这句话,心里感到很可惜。要是归云书不在这儿,她就能把对太傅说的话原封不动地再对司道君说一遍,也省得她费事去想要怎么打发这个Ai吃醋的道士。
“本君今日来此是有正事。”
司道君的哀伤持续的时间很短,像有什么极快速的东西,从那双幽蓝的眼眸一闪而过。李琮有一瞬间被触动了,她似乎忘了屏风后的太傅,眼中只能看见这个心口不一的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