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他们太没道德了。”
单书行情绪有点崩,这和他理想中的婚礼大不相同。今天是苟鸣钟和单书行的婚礼,不是各路情敌和无良父母打卡做任务或表态度的日子。
苟鸣钟倚在墙角,把人搂在怀里,一下又一下地抚顺他弓起的脊背。
“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这些烦人鬼就不能改天再来找我晦气?”
嘴里嘟嘟囔囔,苟鸣钟听出他是真有点难受了。
“明天休婚假,谁都不告诉行程。”
“真的?”单书行不太信苟鸣钟会放自己出门。他原先也没多想出门旅行,又想自己烦苟鸣钟肯定也烦,继续抱怨,“他们太烦人了。”
等情绪被苟鸣钟安抚好,单书行有些脸热地意识到,自己怎么变得这么娇气?这些人还没以前客户难缠呢,怎么受点不顺就情绪低落?
他想,宅家太久果然不行,自己都变脆弱了。
他不讲理又有那么点道理地埋怨苟鸣钟,
“我被你养在玻璃罩里,风吹不着雨淋不着,心理素质都变差了。”
苟鸣钟比他先发觉这点,这句指控某种程度上可以说是证据确凿。但指控方好像偏重点了,苟鸣钟听着爱人向自己寻求安慰并贡献承诺,丝毫不提惩处及改正。
“宝贝,在我没出来之前,你肯定面对更多,人生百味,好好生活一直很难。我们结婚了,以后所有的一切都想和你共同承担,这样才是婚姻啊。”
上一秒还哼哼唧唧求抱求安慰的新婚丈夫,下一秒却觉悟奇高地谈婚姻责任,讲共同承担,这让苟总如何镇定?澎湃激荡的感情一瞬突破防线,他从不要求对方说这些,但不代表他不为此动容。
掌控与被掌控,临界点在哪里,谁又能说得清,分得明呢?
黑沉沉的眸光罩住近在咫尺,交付真心的爱人。再也管不了形象问题,衣服皱不皱已经被丢出考虑范围。苟鸣钟将人抵在墙上,下一秒唇舌就粗暴地追了上去。
爱到极致真想把人给吃了咽了,一辈子都定死此刻,永垂不朽。
他用恨不得生吞活剥的力道狠狠侵占爱人的呼吸。双唇紧贴,两只舌头在被压者高热的口腔里缠绕吮吸,挤压摩挲。四目相对,晶莹的碎光在两人眼中交替流转,都不舍得闭眼错过,爱人眼中每一分的痴缠情浓。
一刻钟后,两位新郎只得衣衫不整地溜进更衣室找备用礼服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