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四的店选在同一天重新开业,鞭炮就放了半个小时,满大街的红纸屑,被风一卷,像花瓣雨。
“哥,你还是低调点,别再惹上麻烦。”秦小鱼是吓破胆的人,谨慎。
“妹子,你啊。有时看你真聪明,可是有时也真是傻。你无意中帮了我一个大忙,现在我把两边都摆平了,以后没人敢动我了。”齐四神秘地一笑。
“为什么?”秦小鱼还真就不懂了。
“这么大的事,我都能翻案出来,只能说我的靠山够硬。在你这里看,姓雷的是还人情,一次性买卖,两契了就互不干扰。可是别人不知道内幕,只当我怎么着了。我也不解释,姓雷的更不会解释。所以,你哥真成老大了。”
“四爷,这是城东大德子送的花篮。”几个大汉抬着一个鲜花拼成的大花瓶走过来。
“放厅里吧,角上就行。”齐四一挥手。
“噢,这就成四爷了。”秦小鱼吐了一下舌头。
“那是,人就是这样,你高时,都巴结你。你低时,都踩着你。像我妹子这样重情重义的人,有几个?”
说到这个话,秦小鱼突然想起白科长,心里一阵恶心,不由得带到脸上。
“妹子,哥在里面时,你没受气吧?”齐四是个粗线条的人,可对秦小鱼那是真够走心的,有蛛丝蚂迹马上发现苗头。
“那个白科长,真不是东西。”秦小鱼咬着嘴唇,说不下去了。
“他怎么你了?那就是个色中恶鬼,他没动你吧?”齐四的脸上笑意全无,目光冷冽起来。
“他到是想,后来被人冲了一下,就是雷家派来的人,也算是救了我,把他给弄走了。”秦小鱼只捡简单的说了一下。
齐四的额头上已经青筋暴流,本来就剃的锃亮的光头,越发杀气腾腾。
“哥,算了,知道是什么样的人品就行了,以后不打交道。”秦小鱼怕他惹事,忙劝道。
“哥有分寸,你别担心。经这么多事了,又有你和王大娘提点,我已经不是那个鲁莽的人了。”齐四安慰秦小鱼道。
“哥,你说怪不怪,我看新闻,找电话薄,又打听了一些人,都没听过雷柄正是什么人物,他怎么这般厉害,是什么人?”秦小鱼忙转移话题。
“你又傻了,你以为他真叫雷柄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