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含章张了张嘴,半天说不出话来,因为她脑海里最清晰的自己是初中毕业照上的自己,而她回想最多的自己是照着镜子里的自己,但镜子里的人很模糊,她竟然想不起来具体的五官模样了。
傅庭涵转开目光,看向窗外,“很少有人会记得自己长什么样,但一定会记得自己最常见面,最想见的那人的模样。”
“傅教授会画画呀,那能画一个成年后的我吗?”赵含章道:“说起来,我还真没见过自己长大后的模样,也不知道长坏了没有。”
“没有,”傅庭涵道:“长得很漂亮。”
赵含章带着笑意看向他。
傅庭涵脸色微红,强撑着没有移开目光,还冲她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没有说谎。
马车停了下来,听荷撩开帘子,“三娘,傅大郎君,我们到了。”
赵含章便收回目光,扶着听荷的手下车,站稳以后回身冲弯腰走出来的傅庭涵伸手。
傅庭涵顿了一下后将手放在她的手心,踩着凳子下车。
一旁伸手的傅安:……
总觉得怪怪的,但又说不上来到底哪儿怪。
赵含章抬头看了一眼匾额——陈记酒楼。
战乱年代,在街上有些萧条的情况下还人声鼎沸的酒楼,看来,这家的东西很好吃啊。
还有,上蔡县的有钱人似乎不少。
赵含章和傅庭涵道:“走吧。”
上蔡县县令和他的幕僚已经在酒楼里等着了,他们在二楼,桌子之间用屏风隔着,既雅致又透气,位置还宽敞。
县令听说赵氏的马车到了,便要起身下去相迎,才走到楼梯口就正碰上上楼的一行四人。
赵含章走在最前面,傅庭涵稍稍落后她一步,但正好与她齐高。
县令惊讶的看向赵含章,再去看傅庭涵,最后忍不住去看幕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