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讨厌所有甜系的食物。
你笑眯眯的想到,装作完全没发现的样子,倒问他:吃吗?
他露出嫌恶的表情。
你们正好走到大巴扎的另一个门前,这个门的两侧有一定的遮挡,正好能够两个人侧身站着。你将阿散压进角落,将人抵在墙上,然后,低下头,避开他的斗笠,像是小鸡琢米一样,一下下的亲他的唇角。
亲一下,你就叫他一声:阿散
带着浓烈的撒娇意味。
他最受不了这个,你知道。
你有时觉得他真的像只河豚,他平等地对所有事情不爽,平等地嘲讽所有人。
在对别人刻薄的同时,他自己也没能释然;
在他看见所有人的愚蠢的同时,也看见过去自己的愚蠢;
他嘲讽所有人的同时,也千百遍的嘲讽自己。
他能够对他人的淡漠和恶意,泰然处之;能够在似水流年和变迁世事中,岿然不动。
他应该以为自己挺成熟了吧。
可是,如果有人,主动向他展露爱意,给予温暖,表达依赖,都能让他手足无措,如果你再过分一点,不理会他色厉声茬的呵斥,不畏惧他故作姿态的嘲讽,不给他喘息的机会,后退的空间,你会发现,他只会后退,溃不成兵。
他的反抗越来越弱,间隙中吐露的话语也从“神经病”“你放开我”“你疯了”变成了隐忍的、压抑的,喘息。
他其实稚嫩得像个孩子,你怎么舍得欺负他。
久违的道德感冒出来谴责你趁火打劫的行为,你只专注的做自己的大事,
亲一下微红的唇角,“阿散”
亲一下蹙起的眉头,“阿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