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个吗?”
视线在照片多停留几秒,魏亭回复道:“是的,就是它。太谢谢你了,我那天回去找了很久,还以为丢了。”
“您现在方便听语音吗?我这边不太方便打字。”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柏松鹤将嘴唇贴近传声器。他压低音量,控制好气息:“本来店员打算直接扔了,但是我觉得,也许正是因为经常被主人把玩,以至于它外壳上的浮雕都磨花了,所以看起来才那么旧。我猜它对主人来说可能很珍贵,就调了监控,发现用这种款式打火机的客人,”
“只有您一位。”
出来没带耳机,魏亭只能调高音量外放。他将耳朵靠近扬声器,男人的语调抑扬顿挫,温柔的声音如清风般徐徐流泻出来。
“男的?”何凡乔觉得哪里不对劲,又说不上来。
“……嗯。”魏亭继续费力地在手机上打字,指尖划动屏幕时,晶状碎片硌得手指生疼:“辛苦你了。我现在在外面,手机碎屏了,打字比较慢。”
收到这条魏亭的消息后,对方正在输入中的提示反复跳跃着,似乎在纠结接下来要怎么措辞。柏松鹤回复道:“那等您回去再联系吧,我今天下午应该都有空。”
“好,谢谢你。”
“不是干涉你交友,”何凡乔解释道:“毕竟你已经结婚了,又……人际交往时还是要注意保持距离。”
“二姐,”魏亭将手机放到身侧,声音和往常一样轻柔平静:“你想太多了,只是我的打火机丢在人家店里了而已。”
“我……算了。”何凡乔自知失言。
一路无话。
送魏亭回到家,何凡乔扶着他躺上床。在外面时,所有人都只当他们是一对亲密无间的路人,只有一直搀扶着他的何凡乔才清楚,他努力维持的体面之下,每一次双腿的挪动,都伴随着牵扯伤口时全身肌肉的绷紧和呼吸的停滞。
问了魏亭米在哪,她先走进厨房,因为不熟悉环境,费了半天才开上灶,又匆匆走进卧室。
“锅里煮了粥。实在难受的话,可以吃点止疼药。家里还有吗?”
“药箱里应该还有些布洛芬,谢谢二姐。”
“一家人,谢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