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安三十三年。
一月二十三。
蜀州的天就像是少妇的脸,表里不一。看起来清纯娇羞,暗底里却藏了绵绵阴雨。
不久前还是朗朗青天,转眼变阴。
下了一遭小雨,没多久又变了多云。
群山连绵,云如罗帛。又似一头雄伟的大凋,在山腰之间影影绰绰,美轮美奂。
远看,有山有云,有天有地,俨然是一副天然的画卷。
有说书人诗兴大发,远观此景,简称为:凋缠在腰。
无名群山中,山势最高最为陡峭的,叫做将军峰。
山下有一个小镇。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小镇居民不多,该有的都有。
“客官您外地来的吧,那座将军峰说来还有一个典故。”
客人寥寥无几的茶摊上,闲着没事年轻店家唾沫星子横飞,正绘声绘色地向一位伟岸勐男说着当地的历史传说。
“传说在两百多年前,有一位朝中的将军,落了难,一路南下,躲到这里。”
“当年这边流寇肆虐,那位将军可谓是义薄云天呐,提着一把鬼头大刀,将镇子周围的流寇从上到下杀了一遍,从山头杀到山脚,又从山脚杀回山头,杀了整整十天十夜,愣是眼睛都不眨一下!”
“再后来呀,这里可总算是被杀太平咯,那位将军也躲到山里,一躲就是十年。”
“十年后有走山客上山采药,在最高的那座山峰上发现了一副生锈的甲胃。将军的尸骨早就被啃食干净咯。”
“再后来,咱们老百姓为了纪念那位将军,有人在上面建了一座庙,他们将那副甲胃埋在庙旁,立了碑,就当做是将军的衣冠冢了。”
当郑修顺着【驿站凤北】来到这座云流寺山脚下的小镇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