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傻子不知道那颗小珠子能值这么多钱吧,看他在一边盯着卖身契傻乐就来气,秦笙上手欲夺,却被谷雨察觉,一扭身藏进了怀里“我花了二百五十两,你现在算是卖给我了,把卖身契交出来!”秦笙肉疼。
谷雨一听这没了底气,乖乖把卖身契递给秦笙,秦笙接过时,还偷摸了把谷雨的小手,真嫩,转念想他都是自己的人了,以后何止要摸手,要不是今天身子不爽,定要让他在马车里用小嘴小手服侍了自己。
“你从哪得着的夜明珠?”秦笙好奇,谷雨一听他问这个,缄口不言,低着头玩手指,他不想告诉秦笙之前那个好心恩客的事。秦笙看他这意思,合着心里藏人了,更心疼自己那二百五十两了,“你现在是小爷我的人了,你可……咳咳咳”秦笙刚想出言讥讽顺带敲打他,就被自己的伤寒截了回去,咳的肺叶子都疼。
谷雨担忧的看着他,这人别再是痨病吧,会传人的,谷雨想拿袖子掩口鼻,又一想人家救了自己,便只能忍着,秦笙看他笨笨呆呆,连替他抚背都不会,空长着漂亮的皮囊,心里更冤了。
秦笙咳了一路,谷雨就看了他一路,秦笙下马车都要管家扶着,一家的护院家丁夹道而立,可算是把这位小爷给等回来了,秦夫人正发火呢,责罚了竹林院的一干丫鬟小厮,连个生病的少爷都看不好,大伙心道,是小爷非要出去的,还说谁敢告状就撕了他的嘴,现在东窗事发,受难的还是他们,真苦命。
秦夫人看儿子回来,悬着的心放下了,“怎的都不知道穿大氅出……去?”抬眼瞥见那貂皮大氅裹在谷雨身上了,谷雨想脱了还他,却实在是有难处,他身上的纱衣被那些男人撕坏了,他总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露身子吧……可是秦夫人打量他的眼神跟刀剑似的,一层层刮他的肉,面上还装作和气的问秦笙“笙儿,这位小公子是谁啊……”
谷雨把头埋的低,盯着自己的脚尖,看起来像要缩进大氅里,颇有寻找靠山之意,秦笙烦的不行,他都快虚脱了,这些人还问东问西,那个小没良心的也不知道上来扶着自己,他觉得自己的脑壳儿快要裂开了,抖了抖手里的卖身契“买的,以后伺候我的,我的人”
谷雨听他这么说很意外,他之前还嫌弃自己是妓馆里来的,现在怎的大大方方的和家里人宣扬了,谷雨还在纳闷,就听秦笙凶巴巴的朝他吼“愣什么神呢!呆头鹅一样,还不跟上来伺候,小爷我的头都要疼死了”秦笙拽了谷雨的手腕,迫不及待的往房里带,院子里立着的一干人眼睛瞪得溜圆,怀疑自己的耳朵——他家浪个没边儿的少爷,居然买了人回家。平日受缳雀使唤挤兑的丫鬟们都偷着笑,缳雀还不如个妓讨爷欢心呢,牛气什么!
秦夫人的脸色难看,缳雀的脸色更像是吞了铁疙瘩,噎的气都喘不匀。丫鬟们抿着嘴低头,掩饰自己飞起来的嘴角,护院小厮们松口气,终于闹腾完了,一院子人各怀心思。
房内却是另外一幅场景,秦笙躺在谷雨的大腿上,谷雨帮他按摩,像第一次在厢房那样。秦笙觉得谁的手法也不如他好,权当是买个按摩丫鬟了。
秦笙之所以怒发冲冠为……为小倌儿,也是有几分原因的。那天从奶姬馆回来,谷雨站在门口巴望他的场景就在他脑子里扎了根,他穿梭在花丛里,妓子们都摇着手绢说等您下次来,只有谷雨一言不发,神情哀切,被自己那几句刻薄的话伤了,也被这悲凉的人生伤了。
秦笙觉得他那呆样肯定是迫不得已进的妓馆,他心底那点良知在深夜被烧起来了,耳边谷雨的软声一遍遍诉说着他从良的想法,男人总是别别扭扭,逼良为娼又劝人从良。秦笙想了,赶天一亮就去找他,给他买回家来,不做那档子事,暖被窝做按摩也成啊。他一想自己会成为谷雨心里的英雄就浑身燥热,他无视缳雀的勾引,直愣愣扎进了鱼池子,想让自己暂时降降火,免得还没赶到天亮,把自个儿烧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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