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奴、奴知道错了……”谷雨扑通跪下来“奴方才走神,没听清爷的话,才扰了爷兴致……”谷雨见势头不好赶紧服软,梨花带雨的朝在座的男人们求饶。郎员外玩上了头,自然不打算轻易放过他,刚想开口,就听秦笙淡淡的说“糊涂东西,你的恩客在这”,谷雨心里乱作一团,看向秦笙时还是傻傻的,两颊红润,很是可爱。
“过来罚一杯酒”秦笙用一杯酒给谷雨解围,谷雨不敢再错过机会,膝行几步跪在秦笙跟前,欲伸手接酒,可是秦笙不让,捏着他的下颌骨,指头摩挲他嫩白的皮肉,手腕微转,辛辣的酒液就进了谷雨软红的小嘴儿,看的秦笙下腹一热,居然对这种半男不女的家伙起了点欲念。
他用袍子欲盖弥彰的遮了遮,提起谷雨的手腕,转头问姑婆厢房在哪,姑婆见谷雨终于揽来生意,今日要开苞,心里欢喜的不行,要知道这奶姬开苞能让她狠赚一笔,弓腰引路,笑得合不拢嘴。
谷雨被秦笙拽着走,好几次腿软到将将摔倒,最后秦笙没了耐心,把人抗在肩头,照着屁股拍了一掌,这卖屁股的小人儿就是不一样,屁股肉多,一打颤手,秦笙忍不住又抓了一把。
吹了点冷风,秦笙下腹的火也吹散了大半,秦笙对小男孩还是兴致缺缺,他只是觉得谷雨可怜又可爱,心里最后那点良知和同情心被挖出来了。谷雨这一路,绊脚走掉了两只鞋,纤足滢滑,一只袜子也不翼而飞,他脚不大,胖胖的,脚趾也短,像个幼童的脚,踩在绸子被面上,发钗也掉了,无助的抱着膝盖,坐在床上偷瞧秦笙。
秦笙被他这小眼神儿盯的心里发慌,有小鼓在敲似的咚咚跳,他背过身去桌上斟茶,单手捂住心口,生怕那心蹦出来。他去过的窑子不少,这间算是朴素的,只是这有个小倌儿烧他的心肝,秦笙一口茶呷了半天,才转回身,谷雨还是刚才那个姿势,偷瞧被抓包了,咧出一抹尴尬的笑,站起身,踏在脚凳上问“爷,您……我给您揉揉身子吧……”谷雨憋了半天,说了这句。
秦笙不好男人,但让他按摩还是可以的,遂嗯了一声,谷雨看他不近身,下了脚凳走到他面前,盯着他袖子上繁复的花纹看,用一根指头勾住他折起的袖口“爷…您…您躺在奴的腿上…奴给您……按按头……”
秦笙买过乐春楼妓子的第一宿,那些第一次卖身的女人都没谷雨这么羞的,秦笙被他一根手指头牵着走,看他一样羞涩的乱发,和发间露出的那段白颈子,琢磨,男人也有这么白的吗?也对他们算不得男人,哪里有长着软胸脯能喂奶的男人。
秦笙躺在谷雨的腿上,他身上有淡淡的皂角味,没那些妓馆里呛人的脂粉味,就是很淡,混着他体香的一股味道,比秦笙屋里常点的梨花香还要清淡。谷雨轻轻的给秦笙按头,时不时问他力度如何,秦笙嗯了一声,很享受的拉长音,深喘一口。
按了好一会儿,就在秦笙昏昏欲睡之际,谷雨开口了“爷…您……您家里缺人手吗?奴…奴可以去您家帮忙吗?”秦笙听完愣了,这小家伙原来是这目的,秦笙陡然睁眼看谷雨,把谷雨惊着了,眼珠抖了抖,又像是下了很大决心的,定住心神和秦笙对视。
秦笙看他这模样,心想,这小家伙不是顶聪明就是太单纯,居然问恩客这种问题,但凡中规中矩的人家,谁会让妓馆里的人搅了?他是对他自己有多自信,秦笙冷哼一声,闭了眼,道“你去能干嘛?给我那八十岁快病死的爷爷喂奶,还是把奶头哺给五岁的幼弟?”
这话说的伤人,谷雨咬了咬嘴唇,没吭声,把这赤裸的羞辱咽进肚子,手上力度不减的伺候秦笙。秦笙说完也有点后悔了,但一想他那么不知天高地厚,也打算淡着他,刚才替他解围就是见他可怜,人得知足,不能蹬鼻子上脸。
秦笙又躺了一会儿,眯眼瞧外面日头西垂,念今晚老母过大寿,不想在外多待,遂起身打算离开,谷雨没什么眼力见,笨手笨脚的踩着脚凳给他整理领子,秦笙拍开他手,他便不再动,垂着手看秦笙披上大氅。
秦笙走了,谷雨依旧是一脚赤裸一脚白袜,扒着门看他离开的背影,秦笙住了脚步,微微侧头,瞥见他神情复杂的站在门口,冷风吹起他身上的纱裙,更怜人了,羞红的脸又被寒风冻红,像被他喂了,又不肯带回家的流浪狗,秦笙狠狠心,再也没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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