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崝嵘看着安齐,心中亦没有遗憾,仿佛他将这东西揣了这么多年,就是为了在今天送给安齐的。他正准备转回去将那🛀🙐🉣个布袋收好,忽然,那颗珠子又被安齐塞回到了他的手中。
“据我观察,这个东西你带在身边很久了,肯定是有特殊意义的,说不定还有什么战神的神力,对不对?”面对任崝嵘的疑惑,安齐仍是随性笑着,“我只是🗩🞕🔀好奇问问而已,不会抢你的东西的。”
无奈于安齐一如既往的体贴和善良,任崝嵘又将玉念珠妥帖收好,心中暗叹,果然不管是哪一世,菩萨始终是菩萨,就是要把这玩意儿给自己。他回过头去,见到安齐正穿着衬🂿衫,他将衣服套了进去才发现错穿了自己的那一件,不由得心头一动,快步走到安齐身旁,将他一把抱住,“没有人能抢走我的东西。没有人能阻止我保护你。”
“是是是,但是你现在在阻止我填饱肚子。”安齐咯咯直😃⚒🐹笑,“我好饿了。”
终于,又是一个久违的、普通的日子。
邓子追独自在渡通前台拍⛂🗢🝕着苍蝇,手中既没有游戏也没有垃圾网络电🂨👑影,只有一根逗猫棒。鲜艳的羽毛垂落向地🎩📳面,由人类控制着有一搭没一搭地跳动,偶尔划过柜台一角。蓝蓝窝在柜台旁,缩成一个猫团团,明明睁着眼睛,却对逗猫棒熟视无睹,根本懒得动弹。
百无聊赖,无精打采,百业待兴,毫无兴致……在邓子追脑中,形容此刻低沉状态的四字词语,好像弹幕一般不断划过。
他很苦闷,很烦躁,很抑郁,同时,也有几分庆幸。庆幸最近没出啥乱子,鬼王没有再出来弄些乱七八糟的怪事🎩📳,普通灵体的事务井井有条,也已经好多天没有怨灵作祟的麻烦事情发生了。
这些本该是好事,但是他真的好无聊啊!大师兄继续住校去了,海一健回地府疗伤,蓝蓝因为此事大受打击,毫无生气,而菩萨和老任又沉浸在恋爱的世界中。现在能静下心来听听邓子追抱怨的人,竟然👓🈜全是鬼差,但都是听完就走,在时间和生死之间穿梭,并不会为自己而停留太久。
若是放在以前,得此清闲日子,邓子追别提有多高兴了,天天打游戏刷片跳健身操看网文,反正无论如何也不会抱怨。但现在的邓子追,不管做什么事情,那个梦的阴影都会笼罩在他心头上,仿佛一切的娱乐和今生的幸福美满,全部都是罪过,仿佛不该⛰🞇是那样的结局,仿佛他欠了那人什么。
邓子追没有再和其他人提起那个梦。他知道,老头子听了只会故弄玄虚,大师兄只会劝他健康饮食和勤加修炼,蓝蓝又只是只猫,而老任这辈子认准了安齐一个,更不会明白这些事。邓子追只能在自己心中,反反复复咀嚼着那些已成定数的悲剧情节,和那个令他泪🎩📬流满面却依然不知道名字的旧人。
他确实欠了那人,欠了他一整辈子。
“唉……”邓🖥🔮子追深深叹息,随手把逗猫棒一扔,挣扎着爬起身来,准备提早关门了。
“你好。”
有人进了门。邓子追背对着入口,无声地叹了口气,然后抬手拍了拍脸颊,强迫自己打起精神来,一边转身一边扯出营业性微笑:“请问有什么能—😊—美女!”
站在收银台前面的,居然是一个身材高挑,面容清秀俊美,带着金丝眼镜,脑后扎着一小团马尾,一身驼色长风衣的青年。青年听见邓子追忽然🔞🁮高呼,不惊也不恼,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镜片后的双眼似🅱是闪烁着绯色光辉,“听说你们这里,可以寄东西给下面的人?”
邓子追这才听清楚他的🆞🐧🂌声音,不是美女,是个话音轻柔、声线温和的帅哥。他目瞪口呆地看着对方,不过被他无意地扫了一眼,便觉得内心砰砰直跳,仿佛遇见了什么稀世珍宝,又像是被人用温水浇了一身,片刻的温暖如春之后,是黏在皮肤上甩之不去的纠结缠绵。
青年对🎍🏵他又是一个微笑,玩味地用眼神打量着他,手指在收银台的玻璃台面上轻敲两下,“我来错地方了吗?”
“不,没有!没有来错,就是我们🖏👫这儿!”邓子追终于反应过来,快步走到他面前,目不转睛地瞧着青年瘦削脸庞上的锐利双眼,感觉一向的能说会道都像是被白无常带了下去一般,根本数不清舌头上打了多少道结,“我,我们渡通,就是干你要的,呸呸呸,就是提供你们想要的这种服务的。”